没有电脑,依然没忍住。是HE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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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来,我是甩不掉你了。”
霁月清风。
萧景睿还是萧景睿,再见面,依然是温文尔雅气质非凡的翩翩公子,依然会笑着调侃一句,依然眼中带着柔光。
言豫津看着他的确别来无恙,听着他依然语气熟稔,情不自禁勾着嘴角,绽开笑颜,微低头不去看他眉眼。
你看,景睿还是景睿。
还是我的景睿。
出征之前,言豫津回府,在府里老老实实待了好几天。他把收在小匣子里的信都拿出来,一封一封,一字一句,又细细看,一遍又一遍,看了之后又一封一封收好,放回匣子里。
萧景睿去南楚后,言大少爷就像转了性子一般。从前,整个金陵谁不知言少爷是爱玩的,突然之间,这人就跟着言侯躲到道观去了,螺市街再没一个活泼的小少爷的身影。
言豫津每每想起那日宁国侯府的事,就总是扪心自问,我,还该如从前一般吗?那样,究竟对不对呢?
别人都总说他是不学无术,他也习惯了在别人面前是一个只想玩乐的活泼天真之人,别人不说的事就不问,看破了也不说,看透了也不言。其实太多事他都看在眼里,但却装傻充愣。
直到那日,他看到景睿。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景睿,没有了意气风发,没有了气度风华,无助而失落,绝望而灰心。
他觉得心慌,觉得心里堵得慌。
他想走上前去,却又迈不出一步。
他无数次想,我是不是不该这样?我这样表现得没心没肺,很多事,我都没有好好跟他说,是不是如果我多说些事,他就不会这么天真,不会这么难过,至少不会像那样肝肠寸断。
每一次给景睿回信,他又问自己。
如果言豫津还是言豫津,如果我把我的心都掏给他,是不是萧景睿还能是萧景睿,我们…还可以回到从前?
景睿在信里笑他,“我从没见过回信这么啰嗦的人,看你的信我连金陵这个月下了几场雨都知道了。”
但他没看到那个人拿到信时眼睛弯弯,眼神温柔的样子,那是多好看的一位公子,眼里竟放了柔情万种。
言豫津最后一封回信写了好久,萧景睿等到他的回信才踏上回大梁的路。
“回来时别急着赶路,看看风景也好,看看风土人情也好,金陵一切都好。言豫津还是言豫津,我希望,你回来时,萧景睿也还是萧景睿。”
“能把握的,唯有此心而已。”言豫津对梅长苏说着,心里却又不仅仅是对梅长苏说。
两小无猜事,相看无厌时。
出征前一天,萧景睿去了言府。
“不知言大少爷可否赏光?”萧景睿噙着笑,还似当年一样。
“萧大公子来请,哪敢不领情。”言豫津感觉一下回到原来,他还是他,那个爱疯爱闹还爱撒娇的他。
那天,萧景睿赠了他一把佩剑,一个锦盒。
锦盒里是一个玉佩,他认得,那是他第一个亲手送给景睿的生日贺礼。
“谦谦君子,温润如玉。我觉得配你!”
是了,那时候他们还是小孩子呢。
玉佩正面刻的那个小小的“睿”字,依然还在。
言豫津把玉佩拿起来,细细地看着,翻过来,却愣住了。
另一面的同一个角落,刻着一个“津”。刻痕已经变得圆润,不知已有多少年。
锦盒里的字条叠着,打开来是熟悉的字迹,隽秀好看。
“此心未变,此情亦然。景睿”
深夜,夜盲如言公子,也任性地提了灯出门。
一路走到长公主府门前,轻轻叩了叩门。
开门的是谢弼,看见言豫津一脸惊讶,“这个时候…”
“我找景睿,”他直接打断了谢弼的话,一脸着急。
谢弼闪身让他进来,他就直接奔着景睿的房间去了,留谢弼一个人在门口,看着他匆匆背影,突然轻叹一声。
“景睿!”言豫津推门而入,看萧景睿正看书。
萧景睿抬头,就看到那人提着灯围着斗篷,两人都走近些,他才看到,那人手里还捏着一块玉佩。
“大晚上的,你就自己跑出来?”萧景睿从他手里把灯拿了,然后把他的斗篷解了放在一边,“你知不知道自己夜盲?”
言豫津不管他絮絮叨叨,只把玉佩拿到他面前,直直地看着他,“萧景睿,”
“干嘛?”萧公子挑眉。
“…什么叫‘此心未变’?什么叫‘此情亦然’?”言豫津直勾勾看着他,好似这样能把他的心看穿。
“字面意思。”萧景睿笑着回他。
“你去一趟南楚,好似学坏了。”言豫津眯着眼看他,像只馋肉的小野猫。
“可萧景睿还是萧景睿,”萧景睿看着他的眼睛,“还是言豫津的萧景睿。”
不知是谁先手快灭了屋里的蜡烛,也不知是谁先拉住了谁的手,唇与唇相碰,两个人像是在宣泄感情,又像是互相较劲,攻城略地,侵入的对方的气息都带着难掩的欣喜。
过了很久很久,黑暗中突然传来“噗嗤”一笑,轻得像羽毛拂过心尖,让人心痒难耐。
“你这人,明知我看不见,还灭蜡烛,”言豫津在黑暗中抱怨,“此子之心,昭然若揭!”
“那言大少爷想怎样?”萧景睿不避不藏,大大方方。
言豫津听他语气里全是笑意,带着些理直气壮,不看都能想象出那人挑眉,笑着说这话的样子。
“你原来可没这么无赖,”言豫津道,“你说实话,那段时间你是不是跟蔺晨一起待过?”
“琅琊阁少阁主,的确名不虚传。”萧景睿笑着答他。
“今年我生日,你要送我什么?”言豫津也不接着说,转了话题,问得直截了当。
“说出来就没意思了。”
“那我换一个问,今年七夕,你要送我什么?”
“你的生辰就是七夕,怎么?还要双份礼?”
“那不一样,生辰是生辰,七夕是七夕。第一个七夕,更不一样。”言豫津一本正经地掰扯。
“不是第一个。”
“嗯?”
“从小到大,每年七夕,都是我陪你过的。”
“那你说,这算不算,天定的缘分?”
“算算算,你言大少爷说算,就算。”
“我这一辈子的七夕,都得跟你一个人过了。”
“这话该我说才对。”
“就我说,我才吃亏。”
“好好好,是你委屈。”
“算了,本少爷想了想,也没太委屈。就凑合了。”
出征的队伍浩浩荡荡,言豫津和萧景睿骑着马,言豫津突然驱着马凑近他,两个人的头盔差点撞在一起。
盔甲重重的。
言豫津小声隔着头盔在他耳边说话。
“还好,隔着山川大海,我还是把你等了回来。”
end